珠峰什么时候关闭的?
珠峰大本营关闭时间是冬季。珠峰大本营是开放式的,常年都可以到达。只是在冬季之外的其他季节,需要到帐篷区(山寨大本营,距离真正大本营5公里)。换乘当地人的中巴车才可以到达(私家车只能到绒布寺和帐篷区),到达大本营后还需要检查边防证,并且有停留时间限制(大约1-2小时)。到了冬季,帐篷区会撤掉,来客只能住宿绒布寺(距离大本营8公里)。
西藏往事(阿里南线) | 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这两句出自宋朝王观写的《卜算子・送鲍浩然之浙东》。他把江南的水像比作美人流动的眼波,把江南山如美人蹙起的眉毛。然而,这次西藏阿里之行,我才发现,那里的水也是眼波横,那里的山也是眉峰聚。只不过,不是美丽女子的眉眼,而是健壮俊俏的男子的眉眼。
清早从拉萨出发,翻山越岭,抵达羊卓雍错。前一日这里下了雪,此刻依旧阴雨蒙蒙。
到达卡若拉冰川时,蓝天白云,还看到了尖尖的宁金岗桑峰和乃钦康桑峰。
阳光照耀的满拉水库也显得更加碧绿。
从日喀则市区出发,万里无云。过了嘉措拉山,天空的云越来越多。
到乌拉山垭口,云层很厚,但依旧能够看到白雪皑皑的喜马拉雅山脉。
到了珠峰大本营,天空是那样的蓝,却唯独珠峰被厚厚的云层包裹。风很大,我们也捂得严严实实。不用担心高原反应了,来高原这么多天,早已适应。
心情有些沮丧地在帐篷里休息,没过多久,司机师傅告诉我们好消息,云层消散,珠峰已经露出真容。我们穿戴整齐,带上相机和三脚架,前往观景台。
云像一层薄薄的纱随风飘舞,珠穆朗玛屹立在蓝天下。此刻,心情是静止的,相机咔嚓咔嚓地响着,我设定了自动拍摄模式,手机也在拍摄延时摄影。我只需要坐看云起,静静地欣赏。
乘坐末班车回到游客大本营,在水塘边看日落,因为这里有倒影。云雾骤起,珠峰若隐若现,日落金山成了泡影。在对面的山顶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倒挂彩虹,派桐态算是给我们的一份补偿。
整夜,明月高悬,天空只有那些明亮的星星隐约可见。凌晨三点钟,我站在水塘边,看到珠峰顶上升腾起“旗云”。
到了日出的时候,珠峰顶上则升腾起“帽子云”,那帽子薄如蝉翼,笼罩在山顶,随着风的吹拂变化万千。
离开珠峰大本营,向萨嘎县前进。
在越野路上,依旧可以看到珠穆朗玛那伟岸的身影。
在岗嘎镇,草地略微返青,已经有成群的牛羊在湿地里觅食。卓奥友峰屹立在眼前,欣赏着这样的美景,我们在享用午餐:甜茶、藏面和青稞饼。
过了岗嘎镇不远轮汪,沿着卓奥友峰一路前行。师傅突然停下车,让我们回头看看,他说,再看一眼珠穆朗玛吧,过了这里以后,前面就看不到了。
再见了,珠穆朗玛,你将永远屹立在我心中。
路,延伸向着阿里,车辆越来越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村落了。不远处,一群藏野驴在旷野中溜达,这里已经成了野生动物的天下。
终于看到了期待中的佩枯错,佩枯措对面是希夏邦马峰。佩枯措就是那蓝色的眼波横,希夏邦马峰就是那洁白的眉峰聚。
早上出发时,一半天空万里无云,一半天空乌云密布,在乌云之下是一座覆盖白雪的黑山,朝阳如利剑一般,突然刺破了云层,照耀在山顶,酷似《霍比特人》里的孤山。尘源
雅鲁藏布江一路奔腾而下,我们溯源而上,远眺雅江源头。据说,雅鲁藏布江就发源于远处的那座冰川,那冰川就是眉峰聚,那澄澈的雅鲁藏布江就是眼波横。
翻过马攸木拉山垭口,看到了公珠错,虽然是个不起眼的湖,而我们也只是匆匆路过,还飘起了雪花。但是,它是一汪碧绿的眼波横,那耸入云层的雪山是它的眉峰聚。
远远地,圣湖玛旁雍错已经映入眼帘,正在惊喜之时,神山冈仁波齐也出现在视野里。天公如此作美,心中感激不已。怀着激动地心情,来到湖边。玛旁雍错是万河之源,冈仁波齐被藏传佛教、苯教和印度教奉为世界的中心,每年来此转山的人络绎不绝。
站在玛旁雍错边,看微风浮动经幡,看蓝色的水面浩瀚如海,看一边是神山冈仁波齐,另一边是雄伟壮丽的纳木那尼峰。所以,玛旁雍错就是那圣洁的眼波横,神山冈仁波齐和纳木那尼都是眉峰聚。
沿着公路飞驰,有鬼湖之称的拉昂错出现在眼前。神山冈仁波齐和纳木那尼峰上空蓝天白云,唯独鬼湖上空有一朵巨大的乌云,或许这就是它被称为鬼湖的原因吧。因为上空的乌云,拉昂错的湖水色调暗了很多,无论如何,它也是那样美丽的眼波横,远处的冈仁波齐和纳木那尼依旧是那眉峰聚。
我们住在神山脚下的塔尔钦小镇,转山带动了这里的发展。安顿好住宿,吃过晚饭,我们到冈仁波齐和纳木那尼之间一片空旷之地等待日落金山。不巧,冈仁波齐被一团厚厚的云裹住,于是安心地欣赏对面的纳木那尼峰被夕阳披上淡淡的金黄。
清早,冈仁波齐被云层遮蔽,我们只能看到纳木那尼峰的日照金山。
在前往扎达土林的路上,天色迅速好转,冈仁波齐上空的云层渐渐消散。于是我们停下来,静静地欣赏,旗云逐渐消散,又升腾起帽子云,它缓慢地在山顶旋转,像变魔术一样地消失,蓝天之下,神山露出圣洁的容颜。
冈仁波齐山形似金字塔,却有一道类似阶梯的痕迹清晰可见。司机师傅丹巴给我们讲述了一个佛教故事,说那是印度的活佛与西藏活佛斗法留下的,他们要比赛谁先到达冈仁波齐山顶。半夜里,印度活佛开辟了一条路,沿着阶梯上山,西藏佛活却在睡大觉,清晨,印度活佛就快要到达山顶了,西藏活佛却乘着第一缕照耀在冈仁波齐山顶的阳光先于印度活佛抵达山顶。斗法的结果,当然是西藏佛活胜利,冈仁波齐山上留下了那道就要铺到山顶的阶梯。
翻过5200米的扎达垭口,看到一片色彩丰富的地貌,一潭碧绿的湖水更是增添了几分生机,眼前就是一幅美轮美奂的油画。
喜马拉雅山脉又出现在眼前了,但看不到珠穆朗玛峰和希夏邦马峰,而是长长的一串不知名的雪山,最高的那座山峰是圆圆的山顶,非常显眼。
扎达土林,就位于这一长串延绵千里的雪山脚下,仿佛是大地撕裂的地方,层层叠叠,还有各种形状,像一片巨大的森林,或许因此被称为土林。公路穿梭其中,形状各异的土林让我想起张掖的丹霞地貌,但这要更加壮观。
海拔一直在降低,荒凉的土林出现一片郁郁葱葱,因为这里有一条象泉河,过了象泉河大桥,就到达阿里地区海拔最低只有3000多米的札达县。我们住的地方位于县城不远处的扎不让村,这里的名字还是很有特色的,我又想起路标上的地名“那不如”。
强烈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等到太阳西斜,我们才前往古格王朝都城遗址。
古格王朝,繁荣昌盛700年,却在极端的时间内神秘消失。如今,只留下土林中孤零零伫立的都城遗址。
兴衰自有天道运行的规律,是非成败都有因果。此行,我不去探究它衰亡的原因,只是贴近它看一看,仿佛可以抚慰那穿越几百年的哀伤。
那是一座孤立在土林上的土城,沿着台阶慢慢走上去,穿过一段隧道抵达顶端。残破的土屋,阴森的洞穴,若是晚上在这里定会感到毛骨悚然。这里有三座大殿,我们没有进入参观,在日落前返回。
夕阳西下,阴影满满的吞噬了古格王朝都城遗址,我们站在高处看阳光将对面的土林照得通红。不远处的象泉河悄然流淌着,它见证了一个王国的兴衰。
我突然想起了杨慎的《临江仙》:
滚滚象泉河的水泛着浪花,见证了古格王朝的兴衰,是非成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土林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为了能在天黑前回到萨嘎县,我们起得很早,天刚亮,我们就已经穿梭于壮观的扎达土林中。抵达垭口时,太阳刚刚爬出地平线,远处的喜马拉雅山脉披着朝阳金色的光芒,在苍茫天地之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壮美。如果能够有足够宽的视野,那可是一整条喜马拉雅山脉的日照金山啊。
阿里地区有很多野生动物,我有幸见到了成群的藏野驴和藏羚羊,还有野兔,鹰和一种叫做“白屁股”的野山羊。
清晨,从古格王朝都城遗址不远处的扎不让村返程,穿过扎达土林,爬上高高的垭口,朝阳将喜马拉雅山脉镀成橘红色,进而变为金黄色,一条金色的丝带分开了天地的界限。
我们出发的很早,有成群的藏野驴就睡在公路边上,师傅说,因为公路白天吸热,晚上会暖和些,所以那些藏野驴就来取暖。
在更远处有一大群藏羚羊,它们的毛色与山上的枯草融为一体,若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发现。那是一群雌性藏羚羊,可是我们的司机师傅丹巴视力如同望远镜,竟然发现其中更有一直长着长角的雄性藏羚羊。
山路一转,两只野兔飞快地穿过马路,蹲在土堆上,竖起耳朵,机敏地观察周围的动静。
天空中,苍鹰翱翔。手机里播放着许巍的《第三极》:
草原上的精灵,生生不息,成为我旅行路上的惊鸿一瞥,短暂的相遇,却记忆悠长。
路过塔尔钦,天气晴朗,清楚地看到冈仁波齐峰和纳木那尼峰。路边有一条小河,冰面融化,冈仁波齐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
我想跨过那一米多宽的小河到“眉眼盈盈处”,却忘记我穿了厚厚的冲锋裤,还套着一条牛仔裤,迈不开腿,一下子摔倒在地,面朝神山冈仁波齐,那是跪拜神山的姿势。
所幸并无大碍,我说:“来到神山面前,不拜不行啊。”
在朋友和司机师傅的笑声中,我慢慢爬起来,愉快地走向那眉眼盈盈处。
在从萨嘎返回日喀则,途中经历了一场鹅毛大雪,却也显得如此美丽。
特意绕道前往昂仁县的一个小村庄,来到丹巴师傅的家中。父母都不会说汉语,热情地招待我们吃饭,一杯接一杯地给我们倒甜茶。
我和朋友穿上藏族服装拍照片,仿佛我们也成了当地人,快乐地生活在雪山脚下。
最后一天,从日喀则直接前往拉萨贡嘎机场。因为限速,开了6个小时。我们走走停停,看一路风景,雅鲁藏布江或波涛翻滚或水平如镜,一座座不知名的雪山亦或是下过雪之后的山,天光云影共徘徊的小水塘。
抵达机场的时间刚刚好,告别了与我们一起旅行8天的丹巴师傅。
飞机翱翔在辽阔的天空,我们回味着西藏阿里的山山水水,又想起那首词: